打开文件夹的扣子,正准备翻开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突然充斥在我的大脑内。
瞬间就使我浑身汗毛倒竖,心脏狠狠地抖动使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就像动物对危险的本能一样。
我头也不回地将手中的铁壳文件夹向后狠狠一拍。与此同时,一声嘶吼打破了黑暗世界的寂静。
"啪!"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沉闷的拍击声。偷袭我的东西被狠狠拍出了几米远。我手中的文件夹也因我用力过猛碎裂开,纸张散落一地。
"吼!"
我这时才看清了袭击我的生物。生理特征与人类无异,全身皮肤灰白,眼球变成了浑浊的灰色,脸上青筋暴起,甚至有小部分肉体开始腐烂,此时正躺在地上发出非人的吼声,想要爬起来。
丧尸?
我拿起了桌子旁的一个靠背椅,趁着丧尸还没站起来,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来了一下。
丧尸的脑袋就如同西瓜般轻易地被砸成了一堆血渣飞散,溅得到处都是,而我手中的靠背椅也直接被我砸断了。
丧尸无头的尸体软倒在地,我则有些惊愕的看着我的双手。
我力气怎么这么大?
但情况已经容不得我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我似乎感觉到了又有几个气息在慢慢靠近这里。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感知到这些,就宛如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它们的位置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应该是被刚才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其中最近的一只直线距离离我只有短短十米,我甚至已经能听见从它喉管中所发出的呻吟。
尽管我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避免与它们的正面冲突。
事不宜迟,我立刻准备冲出房间,刚到门口时想了想,又回头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最大的一沓纸,放进怀里便转身离开。
避开了路上所感知到的丧尸,在四通八达的通道内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这片区域的丧尸非常密集,我根本不敢在任何一个房间中久留,万一惊动了其中一只,我就别想逃出这里了。
四处乱窜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离开了那片密集区。前方只有一条阴暗的通道,之前那片地区至少有一些应急灯照明,这里却什么都没有。黑暗的通道口就像是野兽的巨口,令人不由自主的就会胡思乱想。
我并未犹豫,因为夜视的能力,通道内我看的很清楚,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通道的尽头是一扇被破坏大半的巨型金属门。
虽然有些诡异,但这并不足以吓到我,况且我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嗒...嗒...嗒..."
我已经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但在这种环境下仍然刺耳无比。
踏着满地不知是水是血还是些别的什么的液体的地板,我走到了金属门前。
"这是……用脚踹开的?"
我用手轻轻摸了摸金属门正中间的凹痕,喃喃自语。
门的一半已经不见了,所剩的一半也被毁的惨不忍睹,已经摇摇欲坠了。
到底是什么怪物能踹开这种好几层的保险门?
我咽了咽口水,向房间内看去。
与我醒来的房间十分相似,但明显要巨大的多。进门是一圈被巨型玻璃隔开的控制高台,下方则摆满了各种巨型的机械设备,最醒目的便是在正中间的十二个竖着的培养皿,与我醒来时的那个十分相似,但看起来好像更加简化。
十二个培养皿中上分别有1到12的阿拉伯数字编号,其中十一个是正常开启的,其中一个编号3的却像是被强行破坏的。
现场遍布着弹痕,血迹,还有一些死状极惨的尸体,整个实验室到处都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产生的凹陷,一人多高的高台墙壁甚至一半都凹了进去。
我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真是恐怖,这真的是人吗?
旁边的墙壁上甚至还有一个大概一人高的开口,后面是一条被挖掘出不久的通道,我低着头就能够畅行无阻。
看现场痕迹来看战斗已经过去了几天,那个和我一样逃出的实验体应该在打开正门后发现无法逃脱就用某种方法挖出了一条通道,这条通道很可能就通往外界。
但我不敢随便下判断,万一那个实验体没能逃脱,那这条路会通向哪里?
这时门口却传来了丧尸的嘶吼声,我心中一惊,回头看过去,已经有一头丧尸跨过门进入了房间。
我一时沉浸于思考,居然放松了对附近的感知,这简直是莫大的失误。
我集中精力感知了一下门口方向,结果让我心中一沉。
门口已经足足有十多个信号源靠拢了过来,而且后面可能会有更多。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咬了咬牙,冲进了通道里。
与其说这是通道,倒不如说是一个通往某个洞穴的小道。
里面阴暗潮湿,各种虫蚁之类的到处乱爬,不时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敢走得太慢或者太快,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前进,同时将感知开到了极限。尽管最远范围也只有五六十米远,但也聊胜于无。
托夜视的福,我的视力还能保持在看清前方十米左右的程度。如果我没有夜视或者感知的话,恐怕给我十条命都不够我死的。
一边走我一边默默在心中估算时间,大约在走了半小时后,我终于从前方看到了一丝亮光。
我精神一振,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脚步。
前方的亮光越来越大,终于我跑出了洞穴,刺眼的阳光使我眯上了眼睛。
重见天日的感觉使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只不过这放松的似乎不是时候。
"嘶啾!~"
一声尖锐的叫声使我立刻从放松的状态中反应了过来。
回过头,只见一个一人多高的刺球已经离我只有几步远,刺球中伸出一只同样布满尖刺的利爪正朝我拍来。
完了。
我仅仅是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立刻就受到了袭击,这也算是一种讽刺?
太快了。
一切发生的快到我几乎无法反应过来。
可恶,就这么死了,我可不甘心啊!
"砰!"
一声闷响
一只通体血红色布满血肉组织与血管的狰狞右臂挡住了爪子,用力一甩就把它给甩了出去,闪烁着危险寒芒的尖刺就像纸做的一般轻易地折断了。
我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尖锐利爪和强劲肌肉的右手,足足有原本手臂的两倍大小。
"嘶哑?!"
刺球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这才露出了它的原貌。
"这是...穿山甲?"
看着站起来足有两人高的庞然大物,简直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然后它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看法。
它吼叫了一声,蜷起身子,朝着四周放射出大量足足半米长的尖刺。
我瞳孔一缩,将右臂放在身前护住了要害。
"啊!"
剧痛如期而至,右臂挡下了致命的尖刺,但身上还是被扎到了两根。
我忍痛想要拔出身上的刺,可变异穿山甲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我这边刚动手拔出一根刺,它就已经四脚着地朝我冲了过来。
"切..."
我勉强避开了穿山甲的撞击,但它一个急刹,直起身挥舞上肢朝我拍打了过来。
"好快。"
我用右手不断格挡着穿山甲狂暴的拍击,仅仅不到半分钟,我就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钉在我小腹上的尖刺带来剧痛的同时还在不停的放血,再这样下去不用一分钟我就会扑街,变成穿山甲的盘中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了看身后的崖坡,我咬咬牙,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吼!"
穿山甲再次向我挥出前爪,但我却没有选择闪避,而是径直迎了上去。
前爪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我的前胸,而我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它的头部,右手用力一扯外加被击中的反作用力,穿山甲的右眼及周围的一大块血肉,几乎是半个脑袋被我硬扯了下来,伤口大到甚至都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脑组织。
我就像被迎面开来的汽车撞了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直接落下了悬崖,摔到了崖底的森林中。
受到了重创的穿山甲疯狂的嘶吼着,发疯般地破坏四周一切东西,以此发泄着怒火,但很快体力耗尽倒在了地上,森林也慢慢归于了平静。
崖底。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正躺在草地上,在他的周围鲜血甚至染红了整片草地。
这时,那只狰狞右臂捏住的一团血肉被一团黑色不明物质包裹住,转眼就被吸收进了右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慢慢恢复了过来。
胸口依然有些隐隐作痛,我想要爬起来,腹部一股剧痛突然来临。
"嘶——!"我这才发现刺还钉在我的身上,但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忍着痛拔出了刺,而之前另一个被刺穿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看不到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呃……"
之前的大意直接导致了我差点就此丧命,幸亏了这个身体的强大自愈能力。
"居然是穿山甲......真是讽刺。"
我摇了摇头有点自嘲道。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呃...呃..."
我的声音怎么变得有点……娘的感觉?
之前一直没有去注意这个,现在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我疑惑地摸了摸我的喉咙。
嗯?我喉结呢?!!
我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可以反光的东西。
最后,我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池塘。
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人影,我简直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快要瞎了出现了幻觉。
硕大的眼睛,小巧的琼鼻,薄薄的小嘴,细细的直眉,浅灰色长发及肩,一双黑玛瑙般的瞳孔,如同常年不见阳光导致的白皙皮肤,长相显得有些弱气。
五官简直和之前的莫离差了十万八千里,要是硬说相似的话也就只有同样的柔弱罢了。
我默默地看着水面,心中第一次涌现出一丝愤怒的感觉。
"给我等着,该死的老头,你给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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